內容都忘了,在寫的時候都要回去重新再看一遍(幹

如果可以用想的然後字就自己浮現出來就好了

 

 

 

 

 

 

以下為正文~~~

 

 

 

 

 

 

褚冥漾跟在冰炎身後,踏入一間書房,除了內側的木桌椅和倚牆而立的兩個書櫃以外,沒有其他家具,只有成堆的公文和厚殼書填滿每個角落。儘管冰炎大概一天到晚都待在這裡接待各個官員、負責人,處理不同種的要事,但褚冥漾卻不自覺地認為這個房間的主人是個非常寂寞的傢伙。

「坐下。」冰炎繞到書桌後方坐下,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坐在會客椅上。

褚冥漾帶著一副從容就義的表情認命地坐下,同時忐忑不安地看著正在打量自己的冰炎,默默地等著冰炎先主動開啟話題。

「……唉。」

沒想到經過長長的沉默以後,冰炎露出一聲嘆息向後靠在椅背上,將眼睛閉上不再理會他。

「咦?」褚冥漾詫異地發出疑問聲,手足無措地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冰炎仍冷著一張臉,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倏地冰炎睜開雙眼緊盯著他不放,冷酷的眼神令褚冥漾打了身冷顫。

凝視著他的那雙猩紅色眼睛突然少了令人感覺舒適的熟悉,冰炎彷彿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彷彿成為他應當是的殺手,彷彿褚冥漾說錯了一句話,冰炎便會當場完結他的性命一樣。

「……記得。」褚冥漾回視冰炎,因其中懾人的視線而動彈不得,只能設法移動僵硬的臉部肌肉,勉強地彎出一個笑容。

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那是你一次看見安地爾嗎?」冰炎維持著同樣的姿勢,繼續追問著他。

「看到是沒有,」褚冥漾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困惑地說道:「我第一次看到大概是在……事情發生……前一個禮拜的晚上。」

他的語氣到後來染上濃濃的悲傷。

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從超市裡出來後,被汽車當場撞死,也不要在回家的路上遇到那個毀了他的藍髮吸血鬼。

「事情發生的那個晚上呢?告訴我經過。」冰炎下了道簡短的命令,無視他逐漸垮下的表情。

褚冥漾緊緊抿著嘴,低下頭迴避冰炎的視線,十指緊緊的交叉想試圖隱藏那些微的顫抖,卻徒勞無功。他討厭冰炎看他的樣子,討厭他冰冷的聲音,討厭這間毫無溫度的書房,討厭這裡的一切。

「我告訴過你了。」褚冥漾倔強地回答。他沒有說謊,發生的事情他確實都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褚。」冰炎的聲音再次響起,叫喚他的嗓音變得不大一樣了,聲音低沉了些,柔軟了些,「告訴我。」

冰炎知道他仍然隱瞞著什麼。

褚冥漾抬頭看向冰炎,視線一直沒有離開他的雙眼終於混入了一絲絲熟悉的感覺,儘管仍是很嚴厲,但冰炎的眼裡頭卻出現了面對他時特有的無奈,以及面對他時特有的縱容。

冰炎只是在進行例行的問話,而他非常希望自己可以成為幫上忙的那個人,但褚冥漾緊緊地咬著下唇,無法輕易地達成這個簡單的任務。

「我──」褚冥漾清了清喉嚨,他的聲音比他想像中的來得沙啞與顫抖。

「我做了一個夢。」他深呼吸了幾下,再次低下頭,望著自己的膝蓋上糾結一起的手指,說道:「事實上我做了不只一個夢──但來到這裡以後,幾乎都是同一個夢。」

冰炎的沉默示意要他繼續描述他的夢境,他便掙扎著講述折磨他許久的夢魘,從他的家人遇害那晚詭異的血霧到直至今日都不曾消失的黑狼,那隻一次又一次呼喚著他的名的優美生物。

開始的時候很困難,之後卻容易多了。他的嘴唇不停地動著,話語如湧泉般傾洩而出,但他卻幾乎聽不見自己說的一字一句。他耳中只聽得見一個聲音,心臟鼓動的悶響蓋過了一切,但當他終於說完時,冰炎平靜地嗓音卻設法成功地傳進了他的耳裡。

「告訴我你和阿斯利安看到的景象。」冰炎不再用咄咄逼人的方式說話,語氣也緩和了許多,最重要的是:冰炎沒有對他說的任何內容有大的反應,這讓褚冥漾自在了點,彷彿他描述的是普通的夢境一般。

當然他知道,這只是冰炎想製造出來的假象,卻又無藥可救地覺得放心。

「最後出現的那隻小狼……」他重新回憶起那日所看見的幻象,讓阿斯利安表現出異狀的片段。最後,褚冥漾終於抬起頭,忐忑地說出自己的疑問:「牠最後有找回牠的媽媽嗎?」

「媽媽?」冰炎皺了下眉,似乎不了解褚冥漾的問題。

「那隻黑狼,」褚冥漾點點頭後重複:「小白狼的媽媽……大白狼的配偶。」

成年白狼消失在熊熊大火中的景象彷彿還在他眼底,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是那麼強烈與深刻,就連現在回想時他都必須加深呼吸才能提醒自己,自己並不是當初的那匹白狼。

但他又怎麼能忽略他感受到的痛楚呢?那可是與他心中無時無刻都感覺得到的疼痛相互呼應著啊。

冰炎看著他,那神情是他無法理解的,只覺得自己被好好地審視了一番。

「那隻黑狼一直沒有被找到,」冰炎平靜地說道,沒有任何情緒地流露講出褚冥漾納悶已久的故事結局:「白狼也死了。最後你看到的小白狼是我們的祖先,不過我想你已經知道了。」

冰炎邊說邊帶著高深莫測的表情起身,從桌後繞到前面,靠著桌緣盯著他看,突然從兩個人談公事的模式拉近至令他坐立難安的距離。

褚冥漾像隻浮上水面的金魚,嘴巴開開合合卻想不出任何可以接冰炎的話的句子,最後索性放棄,氣餒地再次低下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

他夢到的東西顯然對冰炎以及對吸血鬼一族很重要,但他卻完全不了解為什麼那些景象會出現在他──一個對吸血鬼毫無意義的人類──的夢裡。

他不明白為什麼當他如此平凡的生命中出現了稍微不平凡的事情時,竟是可能隨時置他於死的的秘密……一些就連他自己也不了解的秘密,一些讓他再也無法使生活回歸於平凡的秘密。

「那兩隻成年的狼是狼族的共同領袖,」冰炎突然開口,褚冥漾抬起頭,發現自己正被冰炎回望著。「他們同時是先祖重要的血脈。」

「和你看到的一樣,黑狼被人類捕獵了。剩下的白狼沒有辦法以自己的力量撐起整個狼族,特別是當森林與原野都已經被人類毀滅殆盡的時候,所以我們就以人類的外貌活下去了。」

冰炎用短短的幾句話道盡了整個族的演進史,這讓褚冥漾感到有點無言。這麼隨便地介紹自己一族演變的由來好嗎?不會被已經升天的祖先回來修理嗎?

褚冥漾晃了晃腦袋,驅走白目的內心獨白,努力思考冰炎的解釋。最後他歪著腦袋,困惑地問道:「那如果黑狼在的話,事情就會不一樣了嗎?」

「我也很想知道。」冰炎哼了一聲,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似乎被他的問題逗趣了,隨後便轉身回到桌子後面重新坐下。

冰炎轉身時高高束起的長馬尾在半空中隨著氣流晃動,褚冥漾看著銀白色的髮絲反射燈光,彷彿有真的銀絲參雜在裏頭,念頭一時被閃爍的微光占據,忍不住脫口而出:「好漂亮。」

他的身體立刻被冰炎銳利的視線射穿,羞赧從脖子爬上他的臉頰。他紅著臉,心裡有千萬匹草泥馬在狂奔,混亂的腦袋急著想轉移話題,於是他不加思索地選了出現在他腦中的第一個問題,嘴上蹦出另外一句十秒內第二次令他後悔不已的話。

「你是什麼血型?」

靠,什麼不問偏偏問這個。

人在驚慌的時候果然會腎上腺素激升,褚冥漾藉由求生激素迅速地擋下冰炎朝他臉上砸去的文件,口中拚命地重複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雖然問一個人,不,吸血鬼的血型並不是禁忌,但是在這種氣氛下問出這種無腦的問題,他也不是不能理解冰炎的行為。

十幾張紙散落在地上,冰炎站在桌前忍下砸第二份文件的衝動,雙手用力握著桌子的邊緣,憤怒地咬牙說:「給你三秒鐘,把東西撿起來。」

褚冥漾立刻撲到地板上開始收拾,免得冰炎決定用左手邊那本見鬼厚的精裝書和他的臉來個親密接觸。

他把那疊紙拿在手上重新整理成同一個方向和正確的頁數,然後終於注意到其中一頁上面書寫的文字,他翻回首頁,停下了所有動作,呼吸變得急促。握著文件的雙手收緊了一些,在紙上弄出了些許皺摺。

「這是那天的紀錄?」他仍跪在地上,但他知道冰炎正在看著他。出於某種不解的原因,他手中蓋著機密印章的文件沒有立刻被收回。

冰炎沒有說話,不過這個問題並不需要回答,他緩慢地翻著頁,真相就在他手中,一行一字寫下了那天晚上搜查的發現以及前因後果。

「冰炎?」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冰炎對他說什麼。對他說謊嗎?告訴他不是、這事發生在另外一個倒楣鬼身上的事嗎?告訴他其實他一直以來都在做夢嗎?

褚冥漾閱讀那晚自己在他人眼中的樣子、他離開後的家、他家人最後下落的推測。他幾乎不可想像那些文字是他的經歷。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直到斗大的淚滴劃過他的臉頰。

他沒聽到冰炎起身的聲音,他聽不到任何聲音,耳鳴奪走了他的聽力,但是冰炎身上的味道突然包圍住他,一隻手在他的背上溫柔的安撫。他無意識的往前傾,倒在可靠的懷抱中。

冰炎緊緊抱著他,輕輕來回搖晃。他鬆開手任由手中的文件散落在他們四周,然後攀上冰炎的肩膀,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脖子旁,止不住的眼淚沾濕了冰炎的襯衫。

冰炎的味道好令他安心。

褚冥漾深呼吸,聞著那淡淡的香味,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他啜泣著,強忍住眼淚,試圖把喉嚨裡無形的腫塊嚥下去。

當他終於停止大哭時,耳鳴漸漸退去,然後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問道:「為什麼安地爾想要殺我?」

冰炎遲遲沒有回答,久到褚冥漾以為他不會得到回應,但是冰炎緩慢的鬆開他,一隻手托起他還掛著淚痕的臉然後親吻了他的額頭。

「我不知道。」

冰炎的唇抵在他的額上,輕聲說道。

「我想他從來沒有殺你的打算。」

 

 

 

 

 

 

 


我怎麼寫的這麼慢,怎麼還有人願意看啊天哪 

喜歡無法自制的淡淡的寵愛,YA

謝謝閱讀,不管你是剛好點進來還是從以前就被我騙到現在的讀者(快逃啊你們怎麼這麼傻 

大家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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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晨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