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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奉上誠意滿滿的4760字!!

講的好像很多一樣

我知道沒有啦

我知道QQ

 

 

 

 

 

 

 

 

以下為正文~~~

 

 

 

 

 

 

 

 

 

 

自從夏碎和阿斯利安遇襲的事件過後,他們和安地爾之間的拉鋸戰一時間平息了許多,日子一天天過去,儘管冰炎仍舊每天派出許許多多人偵查,暗中挑掉一個個安地爾那方的小據點,但對方竟沒有任何大動靜,甚至連一件交易都沒有進行。

他在閒暇時仍抽空探訪褚冥漾幾次,和對方聊聊天,有時他會有目的的詢問一些問題,不過大部分的時候,都是褚冥漾在和他講過去的生活,而就他對褚冥漾直接對話與觀察的結果來說,實在沒能得到什麼從前不知道的資訊。

「我看了你給我的報告,」有次褚冥漾主動提起他來到這裡的那晚所發生的事,回想起事件的過程臉色仍有些蒼白,但不再有過度起伏的情緒:「我姊……我不知道我姊有殺吸血鬼專用的槍,她沒有跟我說過。」

褚冥漾向冰炎解釋像自己這樣的平凡人不會接觸到GTK-V,然後在冰炎面前露出自暴自棄的苦笑:「但我姊一直都很優秀,就算她是什麼厲害的角色我也不意外。」

「大概我也不夠了解她。」褚冥漾將冰炎給他的報告副本遞還回去,神情十分黯然。

褚冥漾的喜怒哀樂總是很直接的展現在臉上,說謊的功夫爛到荒唐,整個人就像一本攤開的書供他人閱讀,因此他幾乎能夠斷定,褚冥漾對於自己如何捲進吸血鬼的世界感到也十分困惑,或許他還比褚冥漾有頭緒。

雖然褚家和那個不明吸血鬼組織之間的關係沒有進展,但安地爾沒有在哪個角落作祟,同時也沒有吸血鬼的失蹤通報,就結果來說當然屬於正向,可隨著兩個禮拜的時間匆匆過去,冰炎眉頭只有越皺越緊的趨勢。

「怎麼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夏碎走進冰炎的書房,看見辦公桌上已經疊了不少文件後無奈的笑笑,將從各方上呈的報告放置在前陣子他自作主張添置的會客長茶几上,逕自在一旁的多人沙發上坐下來,拍了拍坐墊:「這個沙發還不錯吧?是賽塔的主意,你累的時候還可以當床躺。」

「……怎麼樣?」冰炎一手扶著額頭直接忽視夏碎的發言,閱讀著又一封水鏡之所寄來的警告,頭也不抬的問道。

「沒有買賣進行。」夏碎聳聳肩,一邊按照冰炎的習慣替他整理桌上的報告,一邊在心中祈禱,希望不是安地爾隱藏的功夫變更高端了,「對了,安因站在外面,看起來不太對勁。」

冰炎沒有回話,只是點了點頭,也不要求夏碎為安因開門,而是默默地等待,等對方準備好了,自然會主動開門。

幾分鐘後,安因鐵青著臉出現在他辦公室內,一面揮手拒絕沙發旁夏碎的邀請,一面逕自在冰炎的辦公室內來回踱步,長長的金髮披在背後隨著激動的步伐左右晃動。

「我夢到景羅天的嘍囉了。」安因一開口,便直接了當的說出在冰炎門外徘徊不已的原因,一張臉黑到不行,氣餒、憤怒的表情使得原本穩重沉著的個性消失無蹤。只要牽扯到當初曾經俘虜過自己的那位惡名昭彰的吸血鬼,安因總是會變得特別火爆:「我跟他說叫他主人去死一死然後把他轟出了我的夢。」

「但是在他走之前,他要我轉告一條景羅天的口信給你。」安因看著冰炎,因憤怒而扭曲的五官鬆開了些,憂慮浮現在漂亮的臉上。

「我?」冰炎挑起一邊的眉毛,不解素來只對安因有異常執念的景羅天為什麼突然在乎起自己的事情來了。

「沒錯,不過事實上,口信來自安地爾,景羅天不知道收了什麼好處,竟然幫安地爾傳起話來了。」

安因回想起夢中咯咯的笑聲,一股噁心感在胃裡翻騰,再加上景羅天的舉動是安地爾唆使的,讓他更加不適:「他說你害他損失了一枚很好玩的棋子,不過那枚棋子已經沒有用了遲早要丟掉,所以他原諒你。」

「安地爾在說什麼鬼話……」冰炎聽著安因傳達的安地爾莫名其妙的話,一種被把玩著的厭惡感由心中升起,他幾乎可以看見安地爾瞇起的金色眼眸出現在他面前,露出輕挑又狡詐的微笑。

刻意做出這種迂迴的事就為了想傳達這點話給他,背後如果沒有什麼蹊蹺,那安地爾這輩子大概是吃素的。

「不,還沒完,我不曉得他到底在說什麼,不過……」安因停下腳步擺了擺手,帶著些許困惑的眼神在夏碎與冰炎之間來回看了一下,嘆了口氣道:「他還說本來想要讓老友的後代們一起聚會的,可惜你沒機會見到他。」

冰炎騰地站起來,雙手砰地拍在桌上,臉色十分難看,夏碎則是瞪大雙眼愣在原來的位子,帶著恍然大悟的神情啞口無言的看著冰炎。

「……看來你們懂安地爾的意思。」

安因仍滿頭霧水,但是從另外兩人難得的失態可以明顯看得出來,安地爾的這番傳話,對他們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

冰炎的心臟劇烈並急速的跳動著,在察覺之前他的雙手已經自己動起來在桌上的文件堆中翻找了,他想盡量保持鎮定,但吐出的字句仍在發抖:「安因,謝謝你,沒事的話你離開後麻煩你到槍械室一趟,讓他們把那把刻有圖紋的GTK-V送過來。」

冷靜點,再冷靜點,不要慌。

安因的回話他沒有聽到,直到他從一疊文件中抽出正確的那幾張照片,他胸前那股焦躁感才稍微減少一點點,但也只有一點點而已。

冰炎將少數清晰的幾張照片在桌上一字排開,緊緊盯著照片中戴著頭套的男子背影。

「……夏碎。」他的聲音中竟然略帶懇求,原來自己已經渴望到這樣的程度了嗎?

「嗯,馬上去。」夏碎的語氣很平淡,但也很果斷。

他抬起頭,他前方只剩下一個身影,他迎向夏碎溫和的視線,說道:「謝謝。」

「謝什麼,快冷靜下來,這不像你。」夏碎只是在離開他書房前,對著他刻意露出溫和的微笑,但同時雙眼中和他一樣,蘊含著滿滿的激動情緒。

隨著門闔上的聲音,冰炎頹然的坐回辦公的旋轉椅上閉上眼,雙手緊緊地抓著座椅把手,用力到指尖泛白,幾乎快在把手上留下甲痕。

他的腦中又再次浮現出那句話,不過這次是以安地爾嘲弄的語氣迴盪著。

『──老友的後代們。』

他睜開眼,將旋轉椅向右轉了一百八十度,從身後的書架上抽出一本陳舊的畫冊,深綠色的硬殼封面帶著些許髒污和斑點,人類製造的東西泛黃老去的速度遠遠快於他們,但他父親一直以來都還是喜歡這些玩意,而他也一直保守著他父親曾珍視的所有物品。

冰炎熟悉的翻開畫冊,來到他最常端倪的那幅素描,右下角標示的作畫日期距離現今將近五、六世紀,當時年輕的亞那瑟恩成天在人類的世界裡和朋友冒險闖蕩,甚至還沒遇見他的母親。

亞那是個很好的畫家,他看著保存在素描中的安地爾與凡斯,依然不敢相信這三人曾經是朋友。

他們的過去是什麼?

亞那死亡時他還太年幼,對自己的父親了解的太少。隨著他成長,他開始想知道當初的亞那在什麼時候發現了凡斯的身分、為什麼不說服凡斯回到族內,他更想知道亞那知不知道再過不久,安地爾會玩膩『友情』的家家酒,而毀了他們所有人。

但是來不及了,亞那已經離開他很久很久了。

冰炎翻到下一張素描,落款人是凡斯。他父親年輕時燦爛的笑臉正對著他,其實凡斯是個比亞那更厲害的素描家。

他又凝視了一會兒那幅畫像後,便輕輕地闔上畫冊,把它放回原本的位置上。

過去的事情就留在過去,再追究也沒用了。

冰炎恢復冷靜,心也不再跳得那麼快,如此一來,腦子更清晰,方才發生的事情他也看得更清楚明白了。

先不論安地爾的可信度,那名不明吸血鬼的組織本來就因為褚家的關係而列入調查的對象,如今再加上他可能是凡斯的後人這個條件,查清那名吸血鬼的身分已經幾乎比安地爾的勾當還要重要了。

況且,他不認為安地爾在說謊,經過多年來他們對彼此的了解,安地爾總是莫名的誠實,但同時,他也堅信安地爾正在戲弄自己。

如果那名吸血鬼繼承了黑色血脈,為現今的黑首領,沒道理安地爾會稱呼他為『沒有用了的棋子』,思及此,冰炎更懷疑起對方是失落已久的那人的可能性。

但僅僅只是凡斯的後人,就足夠令他勞師動眾掘地三尺找出對方真正的身分了。

他又拿起放在桌上的照片,裡頭的影像幾乎沒有任何辨識的程度,要如何找到那人,唯有靠那把槍上的線索了。

一陣敲門聲響起,夏碎率先回來,身後跟著一臉緊繃的千冬歲。自從千冬歲被他轉換過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不過就對方尷尬的狀況來說,看起來還算有精神。

「冰炎殿下。」千冬歲向他低頭鞠躬,但其實沒有其必要,他從來就不在乎這些規矩,只不過年輕一輩的吸血鬼似乎習慣這麼做,就連新加入他們的千冬歲也包括在內。

「我請你過來,是因為有件重要的事情要拜託你。」冰炎禮貌性的點了點頭後看著千冬歲,直接了當的開口:「我需要你幫我找到我要找的人。」

「我知道了。」出於冰炎的意料之外,千冬歲黑框眼鏡後的雙眼眨也不眨,便直接爽快的應下來:「無論冰炎殿下要找的人是誰,在雪野家經營的情報網下,他將無所遁形。」

冰炎滿意的點頭,千冬歲對褚家的滅門事件很清楚,於是他便向千冬歲解釋那天夏碎與阿斯利安的境遇與安地爾的宣言,以讓對方了解為什麼他會需要動用雪野一族在人類社會中的關係,找出那個被人類所保護的吸血鬼。

「所以其實冰炎殿下真正要找的是黑色血脈的關係者?」

千冬歲的表情從頭到尾維持嚴肅,只有在聽見凡斯的後人一事時,雙眼稍稍瞠大了些。

「沒錯,同時我也要找出褚……褚家和那個組織之間的關係。」當他講完時,萊恩正巧帶著一個絨布袋出現在書房內。

冰炎將槍柄上精緻的小刻紋展現給千冬歲看後,便交代他與可以說得上是槍械專家的萊恩共同找出這隻漂亮武器的製造商,進而揪出使用它的人。

他相信一旦找出那個組織,那麼或許這個族群失去已久的碎片終於又有再重新拼湊起來的可能。

「沒問題,我會以雪野家少主的身分盡力幫忙。」千冬歲將槍枝放在鼻子下仔細檢視過後,交還給萊恩後推了推快滑下來的眼鏡,接著突然硬生生的將話題轉了個方向,模樣認真卻著實嚇了一跳在場的所有人:「不過說到褚家,不曉得冰炎殿下什麼時候要讓漾漾知道褚冥玥的事?」

「你怎麼知道的?」冰炎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冷著聲質問,不過千冬歲還來不及回答,他便應聲改口,仍沒好氣地說道:「算了,我也沒有說這是機密。」

「如果不是機密的話,漾漾為什麼沒有權利知道這個消息?」千冬歲加重了語氣,開始有些咄咄逼人。

「千冬歲。」夏碎在一旁溫和的出聲提醒,不過千冬歲毫無動搖,仍直勾勾的望著冰炎。

「沒關係,」冰炎反倒覺得新奇,他從夏碎口中對千冬歲的認識一直以來都是『個性認真、聰明但在我面前總是有點彆扭的弟弟』,沒想到如今千冬歲會在他和夏碎面前為褚冥漾出一口氣,「我沒告訴他是因為還不是時候,並不是我不告訴他。」

他想起阿斯利安曾經曾對他提過,千冬歲、萊恩和米可蕥總是會在閒暇時刻到褚冥漾或是千冬歲的房間聚會,想來在不經意的任務安排之間,他們幾個竟成為了好朋友。

「希望你們能夠理解。」冰炎放軟了語氣補上一句,成為了朋友也罷,他不覺得褚冥漾能做出什麼令他或他們後悔的事,更何況,自己對於褚冥漾的感情才是更大的問題所在。

千冬歲對他的回答有點訝異,似乎預期他的態度會很強硬一般,現下反而沉默了,最後只是點點頭,拉著從頭到尾都沒什麼參與感的萊恩向他告辭。

他和夏碎雙雙不語的佇立在書房內,靜默又持續了一下,然後夏碎清快的嗓音響起。

「不過說到褚家,」夏碎帶著腹黑的笑容,刻意模仿千冬歲方才轉折的用語,豪不在乎的承受冰炎銳利到可以殺人的眼神:「你對於褚好像很上心,你難道不擔心他對於我們知道得太多嗎?」

冰炎看著夏碎笑得特別燦爛的表情,雙眼微微瞇起,細碎的光芒在暗紅色的虹膜中閃爍,冷冷地說道:「你弟跟你的關係好像還是很糟,他還是一樣不肯進食?」

夏碎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反擊太重了喔。」

「彼此彼此。」他哼了一聲,一抹微笑出現在嘴角,但很快又消失無蹤。夏碎察覺他情緒的轉變,也識相的收起笑容。

半晌後,夏碎柔聲說道:「我也相信他沒有威脅,可是你不能把褚當寵物養在這裡,他是人類,等到事情落幕,他總是要離開的。」

「我知道。」冰炎心沉了又沉,心知肚明夏碎說的是對的。憑著安地爾想得到褚冥漾,他們現在有義務看管、保護好這名人類少年,但褚冥漾不能一輩子和吸血鬼待在一起,總有一天,他必須回到人類社會裡。

「我很高興褚能和千冬歲他們成為朋友,但我擔心你。」夏碎回到長茶几旁邊,拿起幾份需要先處理的文件,將它們遞給冰炎,順便補完:「冰炎,不要陷得太深了。」

「我不會。」他接下文件朝辦公桌走去,故作滿不在乎的回答,但心中所想的卻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已經來不及了。

他自己清楚,夏碎也是。

 

 


謝謝留言的讀者如果不是你們我又要月更了(就是月更ing

天氣冷了要多加衣服別感冒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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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晨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5)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