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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正文~~~

 

 

 

 

 

 

「冰炎?怎麼了嗎?」褚冥漾終於耐不住冰炎緊迫盯人的凝視,硬著頭皮出聲打破沉默。他第一次覺得自己幾乎能讀懂冰炎臉上總是深不可測的表情,那雙閃著光芒的眼睛似乎對他充滿了好奇與猜測,但他卻不解對方究竟懷抱著怎樣的期待。

「……沒什麼。」像是在審視他一般,冰炎帶著淡淡的皺眉直起身朝床尾走去,卻沒有給予任何解釋。「你還想知道什麼?」

褚冥漾錯愕的感受著床尾端的床墊輕微下沉,趕緊將伸放在被蓋下的兩條腿收回,妥妥的盤起來,一面為了掩飾自己的緊張而急著想回答,不料卻造成了反效果:「啊!那個、呃,我,呃……」

發出一連串沒有意義的音後,連他都要鄙視自己了。所幸冰炎只是坐在他的床尾,稍微側著身子靜靜地望著他,或者說,觀察著他。

褚冥漾意識到這點以後,亂糟糟的頭腦反而突然冷靜下來,但也不禁納悶起冰炎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東西呢?或許身為吸血鬼老大的冰炎沒有什麼和人類相處的經驗,所以對他感到好奇了?

對此他為冰炎感到可惜,沒想到難得能接觸的人類卻是一個像他這樣命衰的平凡老百姓……

「那個,告訴我凡斯的真名,沒有關係嗎?」褚冥漾在心中吐槽完自己後,又看了幾眼書上的圖譜。冰炎不斷將一些聽起來就不能外流的資訊告訴他,該不會下一秒就抹了他脖子封口吧?那他寧願不要聽,真的。

「沒有關係。」冰炎只是輕描淡寫的回答:「他在我父親過世後,就自殺了。但是我們找不到凡斯所擁有的黑色血脈的繼任者,也無法藉此證明凡斯的死亡,所以那張年代表才遲遲沒有更新。」

語至末處,褚冥漾竟覺得冰炎的表情似乎有點落寞。

他突然想起初來乍到時,和阿斯利安一起看見的幻象。當初的黑狼被擄走後,他從白狼的視角感受到鋪天蓋地的疼痛與悲愴,彷彿是另一半的自己被硬生生地拔去,落得自己在這廣大的世界裡只能孤零零的,再也不完整。

難道那股悲傷是冰炎無時無刻的感受嗎?這份首領之間的羈絆,本應是最強大、最美麗的,被強行剝奪後,是否只剩下無窮無盡的殘缺感呢?

儘管他只短短體會過喪失『另一半』的感受,他依然無法想像那種痛苦持續、慢性的侵蝕。就算那股幻覺中的強烈情感有降低的可能性,他突然意識到冰炎一生中仍無時無刻的身處在焦慮、寂寞與無助之中。

雖然他在一夜之間喪失了親人,但這是首次,他覺得冰炎比他還更孤獨。

在查覺到之前,他的嘴自己動起來了:「不要難過,我相信冰炎一定會找到他的。」

褚冥漾根本不曉得自己為什麼對冰炎說這樣的話,他甚至也不了解心底那股篤定感從何而來,他沒由來就這麼堅信著,冰炎不會需要一輩子孤獨的承擔著整個族群。

面對他突兀的鼓勵宣言,冰炎只是看了他一眼後故作輕蔑的輕哼一聲,但嘴角淺淺勾起的微笑卻掩飾不了真正的好心情。

「如果能找到就好了呢。」褚冥漾也跟著笑了,突然之間有些害羞,他已經好久沒有這種心生喜悅的感覺了。

「是啊。」這次,冰炎同意他,一雙晶亮的紅瞳稍稍瞇起,眼角隱藏著笑意:「如果能找到就好了。」

褚冥漾盯著冰炎難得煞氣近乎全無的表情,差點就對那張帥氣的臉龐流下口水,所幸他還記得能夠將視線移回大腿上的書頁上,以免太過失禮。但褚冥漾不曉得自己垂涎三尺的表情根本被冰炎盡收眼底,而後者其實也很樂於享受褚冥漾因他而做出的一舉一動。

冰炎觀察著眼前佯裝想細讀吸血鬼百科全書的人類少年,視線在褚冥漾略顯憔悴的黑眼圈上逗留了一會,才表現出他在即將就寢的時間出現在褚冥漾房間的原由。

「把書收起來,你該睡了。」他獨斷的告訴一臉懵懂的褚冥漾,然後伸手一把將褚冥漾腿上的書抽走。

「咦,可是……」可是冰炎你還在這裡啊!褚冥漾納悶的表情就像寫了字一樣被他讀的一清二楚,一雙手還維持著捧著書的動作,顯然對於話題的跳躍感到有些錯愕。

他沒有理會短暫的抗議,傾身將厚重的書本放在褚冥漾的床頭櫃上,這樣姿勢使他的上半身稍微壓上了褚冥漾,後者的呼吸也如他所料的急促了些。他重新坐直後,豪不意外的發現褚冥漾的臉頰紅得像染了彩霞。

其實這樣的褚很好看。

「躺好。」冰炎故作不耐煩的說道,他挪了挪身體,刻意讓褚冥漾在伸直了腿後無法不碰到他。儘管褚冥漾的臉上充滿著疑問,但還是按照他的要求乖乖躺了下來,自己將被子拉到胸口蓋好。

「你做的夢裡蘊藏的力量會讓你在睡眠期間也無法得到應該有的休息。」冰炎所坐的位子正好讓他可以稍微俯身後,便輕撫上褚冥漾的臉龐。他的大拇指在那雙眼下方深深的陰影上摩娑,想起夏碎透過千冬歲得知的那些褚冥漾睡夢中的尖叫和驚醒後的嘔吐,心底竟泛起一絲絲心疼。

褚冥漾在這樣的碰觸下本能的闔上雙眼,冰炎的指尖偶爾會掠過他的睫毛,但他卻幾乎沒有意識到那樣所造成的搔癢感,他只希望冰炎微涼的手沒有注意到他的臉頰有多麼滾燙。

在一片黑暗中,褚冥漾聽見冰炎輕輕地哼起歌,或著說更像在吟唱著什麼童謠,那隻原本靠著他臉頰的手也輕放在他的頭頂上,來來回回的撫摸。他驚訝的睜開雙眼,對上冰炎溫柔的視線卻彷彿也墜入一潭溫暖的池水中,充滿磁性的聲音從冰炎的口中低聲吐出,他還來不及做任何反應,一股強烈的疲倦感便席捲上身,四肢突然像灌了鉛般沉重,舉都舉不起來。

這熟悉卻又陌生的曲調在哪兒聽過呢?褚冥漾記不得了,但隨之而來的安心感是他好久以來第一次出現的感受,是他以為自己再也不會經歷的感覺。他無法抗拒的又閉上了眼,意識陷入混沌。模模糊糊中床鋪有些晃動,自己似乎被什麼帶著清香的東西給包圈,但他已無暇分辨及了解其中的意義了。

冰炎靠著床頭半坐臥著,依然輕唱著從前他父親在他不成眠的日子為他所唱的童謠。他懷裡的褚冥漾已陷入深眠,這首童謠其實是種簡單的催眠咒術,卻十分有用,多唱個幾分鐘,施咒的對象就能有一夜好眠。

褚冥漾在睡夢中翻身成蝦米狀,又朝他的方向縮了縮,黑色的頭顱正好枕在他的胸膛上。

突然之間,一股衝動湧上他的心頭,他幾乎無法遏止低下頭在那顆小腦袋上落下親吻的慾望。

冰炎閉上雙眼,施咒的低喃沒有停下,但複雜的情緒漸漸在他心中一直平靜的池子裡掀起波瀾,回憶起一整天下來褚冥漾帶給他的莫名感受,以及近日以來和褚冥漾之間的種種互動,他終於知道為什麼最近的自己如此反常了。

他似乎喜歡上這個令他頭痛不已的人類少年了。

***

冰炎回到書房後,仍不住的回味著方才和褚冥漾交談的過程中對方呈現的多種多樣表情,以及對方靠在他身上時,胸前那股暖流的來源,以至於他在書桌前坐下十多分鐘後才有辦法開始辦公。

他怎麼會讓一個平凡毫不起眼的少年影響他如此至深呢?若是讓有心人士察覺,恐怕會利用褚冥漾的存在反抗他,指控他不適任。

冰炎來不及深入思考,注意力便被桌上的幾封書信吸去了注意力,假如利用褚冥漾的人不僅僅是想要反抗他,而是想擊垮他呢?但他只是漫不經心地拆開水鏡之所留下的信件,開始閱讀內容後漸漸眉頭深鎖,無暇再多做那方面的假設。

水鏡的持有人伊多是身懷異能的吸血鬼,能夠操作預知術並以水鏡顯現可能未來的技能是己方在面對安地爾狡詐的手段時很大的助力。雖然伊多並不居住在這座碉堡中,但一直以來都在協助他監視著安地爾的動作,並固定回報水鏡的觀測結果,以免對方突然展開突襲。

但這次的信件內容卻和褚冥漾有關。

書信的內容十分含糊,一點也不像伊多從前清晰、條理分明的口吻,雖然未來一直在變動,但有些會發生的可能性仍然較大,伊多總是有辦法清楚的解釋每種可能。這次卻不然,水鏡呈現在不久後的未來,有件事一定會發生。

很不幸的,我無法告訴您這件事的細節,

伊多優雅漂亮的手書體在紙上寫下一個個構成不安消息的元件,他幾乎能看見伊多在觀測水鏡時同樣深鎖的眉頭。

先見之鏡被一塊巨大的陰影蒙住,無法顯現真實。與安地爾相交的短暫未來就像是一個團團的漩渦,唯一能確認的是這個漩渦的中心,是你身邊那個被稱作褚冥漾的人類少年。

「唉……」他看完伊多給予的其他建議與警告後將手中的信件放回桌上,越來越覺得褚冥漾身上疑點重重,特別是本人對自己的狀況比他還更無頭緒。他心中對褚冥漾的來龍去脈存在著幾分猜測,但因無從證實反而更像妄測,讓他心生些許焦急。

冰炎正要拆開第二封信時,聽到門外傳來漸漸大聲的喊話聲。因門實實的掩著,因此他無法清楚分辨話語的內容,正當他要起身一探究竟時,書房的門便被粗魯的撞飛開來。

「冰炎!」夏碎衣著狼狽地出現在他眼前,右邊臉頰上多了一道還在滲血的劃口,紫色的長髮紮成雜亂的馬尾,身上的衣服有幾處破損和深色污漬,看起來就像──

「我沒事,阿利也沒事,血大部分不是我們的。」夏碎揮揮手果斷的證實他的猜想,三步併作兩步的來到他桌前,將手中的幾張沾了血跡的照片和一把精緻的漆黑手槍交給他。

「在我知道發生什麼事前你不用把你的配槍交給我,你沒犯錯。」冰炎對夏碎不明的舉動皺眉,翻看起照片前意圖將手槍交還給夏碎,但後者只是從自己的身上又掏出一把漂亮的致命武器,在手中揚了揚又塞回兜裡說道:「那把不是我方的槍。」

對此,冰炎立刻放下照片研究起那把全身黑的小槍械,槍柄末端有個陌生的細緻刻紋在上頭,他不認得刻紋代表的意義,但填塞的子彈和槍枝確實是專門對付吸血鬼的GTK-V。

「我和阿利中了埋伏,」夏碎在他重新檢查起照片時一面開始簡單的口頭報告事件經過:「我們原本預期會出現的新生吸血鬼沒發生,今天被帶下車的是一名混血的吸血鬼,隨行掌控他的有十八人,每個都配有槍枝,這是第一次有這麼多對手,但安地爾本人卻不在現場,目前還不知道原因。我們的行蹤被他的其中一個嘍囉發現……這是我的失誤。」

夏碎停頓了下,見他沒有任何不滿的反映後才繼續開口:「曝光後我們遭受了攻擊,我和阿利分別擊倒了三個和四個,但是他們人數太多,我們又處於弱勢,實在無法將人質平安的救出。就在我們打算多殺幾個就撤退時,有一輛車突然出現,裡面的人帶走了人質,還幾乎將安地爾那方的人都滅了。」

夏碎想起稍早在漆黑的夜裡突然出現在郊區的那輛深色休旅車,當時他和阿斯利安不曉得對方是什麼來頭,正以為是敵方的支援時,從車上下來的四名不明來者竟直接開始朝安地爾的手下們開槍,反而完全忽視他們的存在,因此他們乾脆也再次加入戰局,但最後還是有一兩個安地爾那方的漏網之魚逃走了。

「四人裡面死了一個,阿利說他看見另一個人解開人質的綑綁,因此我們推測是那名吸血鬼自己的勢力在行動。」夏碎在描述完事件後補充道。

「有辦法辨認出那名吸血鬼的身分嗎?」這名吸血鬼背後肯定有著靠山,冰炎將瀏覽過的照片丟在桌上,起身開始在書房中來回踱步,心如亂麻。照片大多有些模糊,比較清晰的照片裡,人質戴著頭套,依體型和身材能夠判斷是名男性,但時幾張照片透漏的資訊也只有這麼多。

「目前沒有,」夏碎為此也感到些許挫折,他和阿斯利安的行蹤曝光了後便無暇攝影了,冰炎桌上的照片和那把手槍是他們僅有的線索,但還是有幾點引人注意的項目:「但那把槍屬於死了的那個人,阿利想辦法偷藏了起來。冰炎,他是人類。」

「是嗎……」冰炎應了聲,為了拯救吸血鬼而犧牲的人類確實使他們滿腹疑問,但其背後也可能沒有任何意義。

「冰炎!」

他的書房門又再次被撞飛開來,這次是看起來和夏碎一樣狼狽的阿斯利安闖了進來,但後者的臉是完好的,反而走路有點跛腳。

「越見說我需要休息,所以我從他那裡逃走後回去了現場,看看能不能在那些屍體上找到什麼線索,」阿斯利安絲毫不覺愧疚的坦承自己違背了醫療班的指示,但反正在場的三名吸血鬼,包括冰炎本人,都是醫療班的逃跑慣犯,因此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會受到任何指責,「但在場沒有任何屍體,在短短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內,我們在郊區的戰鬥現場被清理得一乾二淨,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什麼?怎麼可能?」夏碎回想起不久前才看過的景象,那些黑衣人可是火力全開,毫不手軟的用各型各樣的GTK-V將十多名吸血鬼射成蜂窩,彈殼掉了滿地,血液也隨著無數的彈孔噴濺的到處都是。

「我也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天都還沒亮,屍體不可能被陽光摧毀,就算真的摧毀了,那些彈殼也應該留在原地才對。」阿斯利安聳了聳肩,繼續說道:「米可蕥追上來想把我綁回去醫療班,她提醒了我──」

冰炎望著有點過度激動的阿斯利安,開口接下阿斯利安的猜測:「──你覺得褚家滅門的後續清理懸案和這次的是同一群人。」

阿斯利安點了點頭,承認了擁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我們在褚家的慘案回收了屍體,那些屍體可沒有像今天的死狀讓人盡興。」夏碎提出質疑時顯然對安地爾那方的死者不抱有任何尊敬,但如果他記得沒錯的話,負責檢驗屍體的九瀾在報告上呈現的是每隻吸血鬼都是受了致命的槍傷後乾淨俐落的失血過多而死的,而不是被子彈打得連原本的形狀都沒有。

「不,阿利說的沒錯。」冰炎低喃著,腦袋急速運轉著,將兩起事件做了比較。褚冥玥到現在還下落不明,他們只能假設當初回收子彈的人是想隱藏褚冥玥使用的那把GTK-V的來源。「他們不想要留下任何存在過的證據。」

「說不定今天的屍體上卡了太多子彈,比起像上次挖出來,直接打包帶回去比較快。」阿斯利安的思路幾乎和冰炎的如出一轍,於是便順著冰炎的認同提出了猜測,接著像突然想起什麼一般,開始捲起左腳的褲管,露出被包紮起來的小腿,說道:「他們其中一個人射傷了我,九瀾應該有本事用我的傷口和之前的那些屍體做比較吧?」

「不行,上次那些屍體的彈孔在到九瀾手上前已經被清理過了。」冰炎嘆了口氣,眉頭鎖得死緊,越發覺得頭疼。

他繞回桌子後面坐下,重新拾起那把不曉得代表多龐大勢力的GTK-V,他仔細觀察著那把槍,指尖沿著槍柄上的刻印來來回回撫摸,點破最困擾他的部分:「這個刻紋代表著那個組織,它隱藏在角落,對著我們和安地爾的舉動都一清二楚,但我們對它一無所知。」

「不,冰炎,你錯了。」夏碎皺了下眉,欲言又止的樣子竟表現得有些焦慮,在阿斯利安與他之間來回看了一下後才說道:「如果今天和上次是同一個組織,那褚冥玥那把用來殺死十四名吸血鬼的槍就是它提供的,這個組織給了褚家一把價值連城的GTK-V,它在保護褚家,我們並不是對它一無所知。」

夏碎的話使得冰炎的心下沉了許多,但他知道夏碎是對的。他抿著嘴低下頭,手中仍把玩著那把槍械,思考著這幾起事件可能的關聯和其中的意義。

「褚的事情我來解決,你們專心在安地爾接下來的活動,不能再讓他買賣人口,也要讓那些對我族下手的噁心人類後悔。」過了半晌後冰炎抬起頭,一雙紅色的眼睛閃著犀利的光芒,他下達對兩人接下來調查的命令,提及安地爾的非法勾當時口氣仍不自主的有點唾棄。

「目前這個組織──不論它是什麼──對我們都還沒有敵意,把這把槍交給槍械室的萊恩,要他好好看管。」冰炎將手裡的手槍交給阿利後,再交代幾項事情後,便示意他面前的兩人可以離開了。

他的首要之務還是和安地爾之間的戰爭,假若這個組織有和他們一同對抗安地爾的可能性,他甚至會考慮邀請對方的合作,這才是盡責的首領應該做的事。

他拿起筆在空白的紙上憑記憶畫下槍柄上的刻印,最後還是叫住夏碎和阿斯利安,板著一張臉下起封口令:「如果褚問起任何問題,不要告訴他。」

書房門再次闔上,冰炎看著紙上臨摹完成的刻紋圖樣、桌上擺著先鏡之所寄來的警告,心裡想著的卻是褚冥漾稍早在他面前展現的笑容和那一雙藏滿整個星空的漆黑雙眼,無論如何,褚冥漾已經如伊多所說的深陷漩渦、脫不了身了,他只希望褚冥漾不會受傷。

他手中的鉛筆『啪!』一聲的被折斷。

如果可以,他也希望自己不那麼在乎褚冥漾。

 

 


大家好

這次也順利的更新了,希望能維持下去不要又變回季更或更糟的年更

各位不嫌棄的話歡迎留言,你們提供的是我打字的動力啊啊啊

如果有看不懂的地方也希望也歡迎告訴我,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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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特傳 冰漾 bound by 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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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漣晨昕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3)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