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LO

我覺得照這個速度下去我大概就是學期更新了

以下為正文~~~

褚冥漾皺了皺眉，納悶起自己產生這種荒謬念頭的緣故。他思索了半晌，將原因歸咎於安地爾，說到底，那人正是自己的生活脫離平凡軌道的主因：「凡斯是另一個首領，然後安地爾說……你跟我就像亞那跟凡斯。」

語畢，褚冥漾屏氣凝神的觀察冰炎聽完話後的反應，預期會看到對方出現露出狐狸尾巴的跡象，但冰炎只是翻了翻白眼，直接了當地將想法說出口：「那是因為亞那和凡斯的關係很好。安地爾可能覺得我們像他們一樣是好朋友，但我可不這麼認為。」

冰炎想起亞那從前會和他分享凡斯如何拿自己沒轍的模樣，分明是個大人卻笑得像個孩子，不由自主地稍微更正了自己的想法──自己確實也總是拿褚冥漾沒轍啊。

而得到答案的褚冥漾此刻卻露出了一副受傷的表情。

「……你不覺得我們是朋友嗎？」半晌後，褚冥漾慢吞吞地問道。

冰炎一瞬間舌頭像打了結，他沒有想到褚冥漾注意到的重點會是這個，望這那張深深困擾的臉，心底的答案差點就脫口而出，但他思索了下，經過衡量後，最後還是語帶保留地開口，溫柔道：「不是，我們不是朋友。」

「噢。」褚冥漾眨了眨眼，一股酸楚感隨著冰炎否認的語句滲入他的骨子裡時從他的胸口擴散開來，麻得讓他無法思考。過去生活在這裡和冰炎共度的每一分每一秒又重現在他眼前，睡前漫無目的的談天、沙發上的依偎、床上冰炎總是為他哼唱的搖籃曲，總是相差咫尺卻又沒有人越界的距離，原來跟冰炎之間的曖昧都只是他的幻想。

「褚。」

冰炎的聲音喚回他的神智，他抿了抿嘴後嘗試集中精神聽對方的話，但亂糟糟的腦袋以及明顯感到疼痛的心臟卻完全不配合身體的主人。

「既然我們到了彼此都算坦承的狀態，我也有幾個問題要問你。」

褚冥漾聽了，便有些老大不高興了。自己莫名其妙就陷入了好似失戀的窘境，居然連平復心情的時間都沒有，話題就要導向完全無關的事情上了嗎？

不平歸不平，他還是默不作聲的點頭同意。

冰炎眼看褚冥漾的反應，不禁為自己說的話感到有些愧疚，但他仍趁著褚冥漾處在明顯心煩意亂的狀態下，問了他希望對方能不經思考便回答的問題，以試探褚冥漾疑似被竄改過的記憶：「你表哥多大？」

表哥？果真是完全無關的事情，褚冥漾皺了皺眉，甩了甩頭回答：「大我幾歲吧，我不確定。」

「你跟你表哥親近嗎？」冰炎全神貫注地觀察著褚冥漾的一舉一動，隨著褚冥漾開始按壓自己的太陽穴，他也跟著緊繃的追問：「你怎麼了？」

「我頭有點痛……」褚冥漾瞇起眼睛，一開始只回答了後面的問題，在冰炎的示意下，才又說道：「我們很親……不對，不親，可是……嗯……我頭好痛……」

褚冥漾的右手掌跟輕輕敲擊著腦側，分神的狀況越來越明顯。冰炎幾乎可以篤定他們的猜測，便伸手抓住褚冥漾那越發用力的手，輕聲制止：「褚，停下來，我需要你的配合。」

「嗯？」褚冥漾本能地想收回被緊箍的手，但又被冰炎的話語拉去了注意力。

「聽好了，這很重要。」冰炎雙眼緊緊盯著褚冥漾，後者渙散的目光重新匯聚，視線卻落在他們交疊的雙手上。冰炎在這樣的凝視之下，更進一步將手指與對方的交纏，緊緊的握住。

褚冥漾抬頭回望冰炎，眼眸中困惑與慌亂的情緒滿溢而出。

「你注意到我們每次提到你表哥時，你都會頭痛嗎？」

隨著冰炎在話語中帶過那人，褚冥漾的眉頭也因為顱內輕微的刺痛而跟著縮緊。

是啊，究竟是為什麼呢？褚冥漾嘗試著在腦海中主動回想關於自己表哥的事情，但所有資訊卻攪和在一起，隱藏在一團渾沌之中，他想掀開那一層厚厚的紗一窺後方的蹊蹺，卻只引發一陣陣的頭痛。

若不是冰炎點出來，他也不會發現好像真有這麼一回事。褚冥漾改成在心中複述自己最喜歡的甜點店，一面簡短的點了個頭，視線依然時不時就往他們十指交扣的手飄去。

冰炎在沙發上側過身子，整個人正面面對著他，兩人的手坐落在冰炎的膝蓋上，對方的另一隻手則輕輕放在他的頭頂，撥弄著他的頭髮。

「我需要你盡可能回答我的問題，同時你可能會非常不舒服，但你必須忍耐，懂了嗎？」

褚冥漾的視線被冰炎嚴肅的雙眼攫住，他被搞得不明不白，但卻也明白這件事情對冰炎的重要性，因此他鬼使神差的便應聲答應。

「如果痛就抓緊，讓我知道。」冰炎輕輕的捏了捏他的手，低聲說道。

冰炎設想過自己看見褚冥漾因為咒術帶來的不適而哭著求饒的樣子會有什麼樣的感覺，但他沒有想到看見褚冥漾掉著眼淚卻不肯認輸的模樣會讓他多麼五味雜陳。

他仰躺在沙發上，懷中摟著徹底昏睡的褚冥漾，枕著他的胸口的睡顏毫無防備，看起來十分平靜，方才的混亂彷彿是假的一般。

挖掘回憶的行動在褚冥漾大吐特吐在冰炎身上的狀況下慘烈的畫下句點，雖然他們成功的發現褚冥漾似乎不如先前表示的與自家表哥那麼陌生。

至少在童年的早期，他們是熟識彼此的。

「我不知、不……」褚冥漾的指尖因過度的力道而泛白，指甲更是用力的刺進冰炎的手背，眉頭緊縮、雙眼緊閉、喘著氣而且額上沁滿冷汗，卻還是依照他的指示努力回想那段時光：「不、不對，有個……鞦韆，他家的庭院裡有個鞦韆……」

雖然都是些枝微末節的內容，但是在褚冥漾開始乾嘔之後，冰炎還是得到了比較重要的資訊。

「名字、我不知道……」褚冥漾當時的臉白的發青，卻設法將話語成功的組織、擠出牙關：「我叫他、然……嘔──」

然後冰炎就在可憐褚冥漾以及把褚冥漾釘在牆上的天人交戰中默默的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順便把吐的稀哩嘩啦的人丟進浴室裡梳洗一翻。

事後褚冥漾看起來特別疲憊，他原本只是想出借肩膀，沒想到對方閉上眼身子一軟就直接往他懷裡靠，諒在褚冥漾對他的問話很聽從的份上──他並不想承認還有其他種原因──他便順勢倒在沙發上，任由褚冥漾把他當抱枕使用。

他的手環在褚冥漾的肩上，拇指輕輕摩娑著單薄的肩頭，視線在褚冥漾的輪廓上逗留，心裡卻分神的納悶為什麼這樣的行為感覺起來如此天經地義？

他，冰炎，吸血鬼一族堂堂首領，竟然抱著一個身世成謎的人類，對他又哄又寵還不覺得不快。

如果有人在幾個月前告訴他，他會對任何一個人產生這般情感，恐怕只會引起他的冷笑。

但現在他懷中抱著褚冥漾，一個既可以讓他感到平靜，卻又同時撩撥他所有情緒的矛盾存在。冰炎閉上雙眼，感覺到彼此的呼吸互相擾亂著對方吐出的氣流，不知不覺間便改變了呼吸的速率，和褚冥漾同步起來。

明明不能愛上他的。

明明不能陷進去、不能越界、不能在乎，明明他應該要有足夠的自制力掌控自己的感情，明明一向以冷淡的個性應對世間的一切，可遇上褚冥漾，所有標準卻都不一樣了。

明明褚冥漾不要用那樣充滿期待的眼神看著他，他或許還能忽視自己想要擁有對方的心情。

黑色的視野中浮現了褚冥漾望著他們十指相交的手、一張臉羞紅的樣子，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不禁收緊了些。

如果褚冥漾也心甘情願，那愛上他還會是一件壞事嗎？

他懷中的人因為他手上的動作而動了起來，呢喃的喚著他的名字。冰炎沒有睜開雙眼，但仍開口輕聲詢問：「醒了？」

「嗯……」褚冥漾聽起來還沒有完全甦醒，帶著睏意問道：「我睡了多久？」

「不到半小時。」他回道。

冰炎維持著同樣的姿勢，讓褚冥漾又躺了一陣子，然後對方用比較清醒的聲音喚了喚他。

「冰炎。」

「嗯？」

冰炎閉著眼應聲，儘管他心中有千百個不願意，褚冥漾還是撐起自己的身體脫離了他的懷抱。

有半晌沒有人作聲，然後褚冥漾在一陣寧靜中，開口問道：「你跟我，這算什麼？」

算什麼？

冰炎緩緩的睜開雙眼，視線從天花板移動到褚冥漾的臉上。

褚冥漾很盡量的控制著自己的表情，然而他依然仍夠從那雙壓抑的黑色雙瞳中看見焦慮與──感謝主神──燃燒般的渴望。

褚冥漾抿著嘴，沒有再說話。

而他看著褚冥漾，心裡著了魔般只想著一句話。

如果褚冥漾也心甘情願，那愛上他還會是一件壞事嗎？

咳，咳咳，好久不見，請不要砍死我

我實在很不會寫長篇喇，對不起

因為噗浪上有時會有冰漾ABO的隨筆，如果之後有認真想連載(?)的話會再整理到痞客邦

在這之前歡迎到。YOLO。 偶爾看看，不保證有下一話的更新持續中

感謝各位閱讀